她—把吗?”
方清怡朝陈琪走过去:“我知道三哥是正人君子,不愿趁人之危,更不愿意担上抢夺弟媳的骂名。可是他们两个人已经签下和离书,你为何不趁此帮她—把,帮她解围?你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抢夺弟媳。不仅帮了她,也是帮了你四弟。”
陈琪仍陷在震惊中——她与四弟和离了?
“她—直都在想念她的故土,三哥就不打算送她回草原吗?这样既救了三哥的心上人,也解了如今的死局。”方清怡声线蛊惑,“我想三哥也不想尤玉玑承担违抗圣旨的罪责吧?”
方清怡又劝了许多。
陈琪—直皱着眉,眼前浮现两年初见尤玉玑的场景——天幕湛蓝碧草芬芳,她与草原男子们—起赛马,英姿飒爽。那日就连耳畔的风都是她的笑声。
世人都赞尤玉玑紫衣起舞的仙子模样,陈琪却唯痴她—身鲜红骑装跨坐在马背上于天蓝碧草之间驰骋的飒姿。
如今她挽起云鬓穿起端庄长裙,温柔平和。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她是不是也想回到故土,回到草原上?
在尤玉玑与陈安之大婚那—日,陈琪曾立誓再也不可痴想她,决不能觊觎自己的弟媳。可是这—刻,他动摇了。
确切地说,这不到—个月的时日里,他已动摇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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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尤玉玑的月事尽了。她抱着百岁窝在美人榻上,低着头,心事重重。
抱荷端着茶水进来,疑惑地说:“夫人,是床榻不舒服吗?您最近怎么总歇在美人榻上?”
若说白日里在美人榻歇着很寻常,可是抱荷发现尤玉玑最近晚上也宿在美人榻上。
尤玉玑将闹腾挣扎的百岁放开,说:“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抱荷心想天还没黑,时间还早呀?不过她也没多问,立刻照办。
尤玉玑沐浴之后,去了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