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的微红的双颊忽地色泽再深一抹,她垂下眼睛胡乱地点了点头。
司阙拿起美人榻里侧的棉毯搭在尤玉玑的身上,慢条斯理地扯理着棉毯为她盖好,然后起身离去。
尤玉玑保持着司阙离开时的姿势,安静地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她看着司阙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又转身大步朝她走来。
“怎么啦?”尤玉玑柔声询问。
司阙不言,重新在美人榻外边侧身而坐。
正当尤玉玑疑惑不解时,司阙再次握住了尤玉玑的脚腕。尤玉玑微怔了一息,这一次,她没动。
她别开眼,不去看司阙。
因为不去看,似乎感官变得更清晰。纵使她想转移注意力也不行,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司阙在如何把玩她的脚。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无比清晰地传到心头。
这世间许多人怕痒,尤其是足心碰不得,最易痒。而尤玉玑却是天生不知痒的人。可是这一刻,她足心不知痒,心头却是簌簌落了一地的绒羽。
时间缓缓地流,两刻钟后,百岁早已将碗里的羊乳舔了个干净。吃饱了就想睡,它跳下绣凳,再次爬上美人榻去尤玉玑怀里寻舒服的睡觉窝。它站在尤玉玑身前,前面两只小爪子抓着尤玉玑的衣襟往上爬。尤玉玑松散的交领衣襟一下子被它抓开,露出大片深紫色的心衣来。尤玉玑手忙脚乱地将万岁推开,又匆忙地整理着散开的衣领。
忽地,脚踝上传来一道异样的柔软。
尤玉玑惊住,愕然抬眸望向司阙。
司阙俯身,去吻尤玉玑左脚脚踝上那颗小小的红痣。
——这粒妖气横生的蛊,他吃了。
尤玉玑心头怦怦跳着。
平生不知何为痒的人,一朝解其滋味。她别开脸,半藏了红透了的脸。
司阙抬起眼睛安静地望着尤玉玑。
不是她的一己私欲,早已是他的万丈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