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跌落。他失魂落魄般站起身,走到窗口遥遥望着琴声的方向。
陈涟哈哈笑了两声,道:“四哥,人已经到了你的府上。四哥也算得偿所愿了。”
陈宜年也在一旁笑着说:“四哥为了那位阙公主可是敢在皇帝爷爷盛怒时要人的。此等深情,实在憾人肺腑,想来阙公主也被四哥感动了。”
陈安之没说话,他望着琴声发出的方向,神色怔怔。片刻之后,他忽然开心地笑起来,说:“你们听,她的琴声里是欢快的调子!”
陈宜年和陈涟对视一眼,摇头不语。
另外几位世家公子哥儿倒是跟着附和了几句。
唯,陈琪一直沉默不语独自喝着酒。
陈宜年笑着打趣陈琪:“你们看三哥这郁郁模样和四哥当初日日念着阙公主时简直一般无二。”
陈涟轻咳了一声。
陈宜年一怔,惊觉失言,赶忙倒了一杯酒,道:“我喝多胡话,自罚一杯。”
陈安之皱了皱眉,看向陈琪。
当初,他也曾和另外几位世子一起打趣陈琪,笑他被狐狸精勾了魂。
那个狐狸精,正是尤玉玑。
造化弄人,勾了三哥魂儿的狐狸精成了他的妻。陈安之心里越发膈应,骂一句尤玉玑不守妇道,不知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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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和司阙回到云霄阁,司阙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尤玉玑赶忙将他拉到榻上坐下,手心覆在他的额头,竟然感觉到一点烫。
“居然有些发烧。都怪我,我不该拉着你出去赏梅。”尤玉玑眉心揪起来,十分自责。
“没事,我身体总是这样时好时坏。和姐姐没关系。”司阙拿出一个漆黑的小瓷瓶,在掌中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口中慢慢嚼着,似觉察不到苦味。
尤玉玑疾步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捧给他。
“不能总是这样呀。请一个太医来好好诊治一番好不好?”尤玉玑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