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子被打入死牢终生不得释放,所有女子被贬为奴籍典卖。”
景娘子又顿了顿,才皱眉说:“本来事情到这里便结了,可世子向陛下要了阙公主……世子和晋南王一同回府,直接被晋南王带去书房训话。听说王爷大怒,似乎连家法都要上了。”
景娘子已派人去前头盯着,随时回来送消息。
好半晌,尤玉玑缓慢地点了点头。侧坐在软塌上的她,又侧了侧细腰,将窗户推开一些,让外面的凉风灌进来解一解屋子里的闷。
景娘子与枕絮对视一眼,皆有愁容。
过了一会儿,尤玉玑望着窗外摇曳的枝叶树影,轻声说:“准备些家乡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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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怡坐在阴影里,垂着头,已呆坐了许久。自听说陈安之傍晚带回来一个女人,她便呆坐在这里不曾动过。
她走了一步险棋之后,不得不继续走险棋,可还是没能如愿。
——草原上来的狐媚子如今还好好活着,纵使丢了脸面,仍当着正经世子妃。
勾栏里的那两个低贱货反倒名正言顺成了世子的贱妾。这还不够,他又领回来一个……
表哥向来孝顺听话,竟为那个司国公主顶撞了父母。
那她呢?她算什么?她与表哥的两心知算什么?
大婚前一日,表哥抱着她落泪,对她抱怨指婚荒唐,逼他迎娶放浪草原女子,不能正大光明迎娶她,又言辞恳切地发誓必不负她只是不敢抗旨不敢忤逆父母……
这算什么呢?
方清怡慢慢抬起头,眼泪缓缓滑落。
那些琴瑟和鸣愉情绵长的过往一幕幕无声浮现。表哥说她穿白衣最好看,她从此不着他色。表哥很喜欢她弹琴,吟诗赞她抚琴的样子那么令他痴迷。方清怡知道男人的话不可尽信,却对他这话信了。因为每每她弹琴时,表哥望过来的目光总是那样深情,甚至噙着让她受宠若惊的仰望之姿。
于是,她请了琴师认真求学,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