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而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还是现场围观的观众都带着激动而兴奋的情绪,为这些工具所感到自豪。
切断它们是因为畏惧它们,感到自豪是因为它们带给人们浓厚的安全感。
可这种自豪感中隐隐藏着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的恶意,那是一种通过伤害他人获得的奇特快感,因此人类才会对暴力如此着迷。
人性犹如不可视物的黑暗森林中手持猎枪的猎人。保护自己的欲望都来自于相信他人如自己一般会加害自己,倘若人人都不存在恶意,那暴力也就不复存在。
“苏拉,你明白我为什么今天将你带在身边吗?”拉玛凝视着面前经过的钢铁洪流,缓缓说道。
苏拉沉默不语。
自从知道叶莲娜死后,苏拉原本乖张的性子就收敛了很多,沉稳下来的同时也变得有些阴沉。
拉玛不是没注意到儿子这番变化,只是他觉得这是一个溃烂在恢复,是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必要经历,这与年岁无关。
作为父亲的他,从没有怪过儿子之前行径的荒诞,因为在年轻的时候他有过之而不及,但成为了皇帝之后,对于迟早要接替自己的储君,拉玛有了不一样的要求。
“身为象国的精神象征,你叔叔在的时候曾经说过,皇室不倒象国永存,当时我还难以理解,可现在越发的明白了。
百济说皇室是趴在人民身上的吸血鬼,是剥削压榨子民的人,关于这一点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不做讨论。
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象国可以没有皇室,但是皇室却不能没有象国。
是我们需要为子民负责,并不是子民需要我们对他们负责,子民可以接受失败,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但是我们不能,所以,要想当皇帝那就总要有个皇帝的样子,子民才会将你当成信仰,就是装你也得装出来,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苏拉扫视着那些将虔诚目光投向父亲的面孔,被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野心,就像是火焰一般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