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所有还傻傻的停在天上的人全都被波及,纷纷从自家兵器上滚了下来。
那献祭术中仿佛含着无数幽怨、暴怒、仇恨与绝望,自高崖流斜而下,如星河倾覆,落地成湖,汩汩而动间,无数荒山被夷为平地,原本的地貌面目全非,深不可测的悬崖露出狰狞的沟回。
天……
献祭之术引起的地动足足持续了一天半方才尘埃落定,李筠一只脚没穿鞋,金鸡独立地提着,呆愣地喃喃道:“这也能挡上一时三刻……韩渊,你小子真是出息了。”
韩渊奄奄一息地不说话,看起来已经遭受了列祖列宗的爱抚。
水坑急道:“他怎么了?”
李筠弯腰打量了韩渊片刻,摇头晃脑道:“唉,这样看来,那真龙骨我可不一定能给你要来了,差一根龙骨尚且如此,要是真给你补全了,你岂不是要翻天?”
原本快死的韩渊闻言立刻就地复活,回光返照似的挣扎起来,奋力将李筠那只鞋砸了过来:“你敢!我跟你不共戴天!”
白虎山庄长老腾出手来,联络了蜀中几大门派,包括明明谷。
各大门派也有眼色,隔日便纷纷送来各种伤药补给,一行人在蜀中休整了大半个月才继续往南。
韩渊自觉收拾了唐轸与卞旭,养好了伤越发不可一世,一路主动循着好几个胆敢造反的魔修,来了个干净利落的杀一儆百。
等他们抵达南疆的时候,因为九圣身死便生出异心的魔头们基本已经被韩渊震慑住了,一时间纷纷蛰伏下来。
“前面那片瘴气拦路的地方就是魇行人所在了。”韩渊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滚吧。”
水坑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对这天下第一魔窟十分好奇,问道:“四师兄,你们魔修会劫财劫色吗?”
“劫,”韩渊看了她一眼,充满蔑视地冷笑道,“但是劫色只劫人,不劫长尾巴八哥,你不必担心。”
水坑愤怒地冲着他的后脑勺喷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