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看见的那一幕,他对此没什么好印象,当时大致看了一眼,便只觉得不堪。
这一点不堪却又点燃了他心里中规中矩之外的念头,好像少年时去山穴,途径心魔谷,从高处往下望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说不出的危险,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往下探头。
程潜道:“啰嗦。”
他揣着这一点源于禁忌的兴奋,按着他走马观花的印象,不得法地扯开了严争鸣湿漉漉的衣服,完事又有点茫然,不知该从何处下嘴,于是程潜动作一顿,绞尽脑汁地回忆起别人是怎么做的。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没看仔细了——平生头回感受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直到他被大师兄不由分说地按在了池壁上。
严争鸣压抑的时间太长,忍了太久,已经不想再跟他客气了。
从此,有个人开始以清安居的主人自居了。
严争鸣赖在清安居里第一天,程潜难得睡得迟了些,睁眼一看见他就觉得心里很甜,尽管身上有点说不出的别扭,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师兄偶尔才真情直白地外露那么一次,就为这个,程潜觉得自己怎么样都行。
严争鸣赖在清安居第三天,程潜开始有点不能忍了,严争鸣将他的清安居折腾得既不清也不安,而且黏人黏得厉害——严掌门黏起人来很有自己的一套,他并非普通的黏,每每只是浅尝辄止的递个暗示,要求别人接到之后立刻黏回去,好让他做出一副“谁让我是你师兄呢,合该哄着你”的大爷状。
万一程潜没反应过来,或是偶尔懒得理他,就要做好被连续找碴一整天的准备。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严掌门赖在清安居半个月,程潜已经忍无可忍,快疯了。想当年他宁可在冰潭旁边面壁,也不愿意和前来做客的年明明聊天,可见他除了意志坚定之外,本身也是喜静的。
作天作地的严掌门几次三番被他故意忽略,终于怒了:“你不是说绝不负心的吗?才几天就腻了!果然从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