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利用仅有的五颗乳牙,将木剑一侧啃出了好几个坑。
天妖一口乳牙也生得这样刚烈,果然不同凡响。
程潜连忙撑着酸麻的膝盖,踉跄了一下方才爬起来,掰开水坑的嘴:“吐出来!”
水坑冲他吐了两片木屑:“啊啊!”
然后她被师兄拎到一条河边,给按着脑袋强行漱了口,水坑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三师兄“无理取闹”的一面,顿时不干了。
程潜瞪了她一眼:“不许哭。”
水坑尖叫着抗议:“啊啊啊!”
程潜铁石心肠地任她叫唤,眼皮也没掀。
水坑默默地在旁边抹了一会眼泪,很快就发现哭也是白哭,师父不知去哪了,这里只有她和三师兄两个人,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她也很想得开,止住了抽噎,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期待着师兄能良心发现,给她找点食吃。
哪怕捉条肉虫子也可以啊。
程潜将被水坑啃掉了一个边的木剑抢救了下来,在水里洗涮干净,他没心情哄小孩,将她放在河边,严肃地警告道:“在这坐着,别乱动。”
说完,他挽起裤腿下了水,笨手笨脚地试着抓鱼。
水坑别的优点没有,唯有识时务一条可堪称道,立刻从他的行动中判断出自己这顿饭有着落了,于是老老实实一声不吭地在河边坐等,好像一条训练有素的小狗。
但是鱼不是那么好抓的,程潜在家时就没干过上房揭瓦、下水摸鱼的事,到了门派里更是不可能,对这些事毫无心得,那些满身鳞片的东西几次三番从他手里溜过,偶尔还有故意用力摆尾的,坚硬的鳞片几次划破了他的手。
天色渐黑,水坑等不下去了,她终于又渴又饿地蜷缩在岸边睡了过去,一根手指还不由自主地含在嘴里。
程潜赤脚趟在冰冷的河水里,看了她一眼,一无所获地直起弯得酸疼的腰,低下头舔了舔手上的伤口。
师父说他有一天能腾天潜渊,而他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