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他的目光下一脸惨白,不知所措得都快哭了。
最后,还是在旁边等程潜的雪青看不过去,轻声指点道:“石头上凉。”
小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让他们的千金少爷直接坐在石头凳子上,把他老人家凉着了!
她连忙做罪该万死状,哭哭啼啼地上前,出手如电,给那少爷垫了三层垫子。
严争鸣这才瞪了她一眼,老大不满意地屈尊坐下,有气无力地对程潜一抬下巴:“你练吧,我看着,哪里不懂来问。”
程潜直接将他这大师兄当成了一坨有碍视听的浊气,连声都没应,打定主意不搭理对方,自顾自地全情投入到自己的木剑上。
程潜是从小就爬在树上偷听,那时候他没有书没有本,更不可能开口问,所以活生生地偷出了一身过目不忘的绝技。
师父的演示又那么清寂和缓,程潜稍微一回忆,木椿真人的举手投足就都列阵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全凭着记忆,谨慎地模仿着师父那颤颤巍巍的动作,随时将自己的动作与记忆做出对比,以便在身后那货狗舔门帘露尖嘴地开口纠正之前,就自己纠正回来。
这样的模仿能力,猴子看了都要自惭形秽,严争鸣先还有些漫不经心,久而久之,他的目光慢慢凝注在了程潜身上——那小崽子竟擅自将第一式的几招按着师父的口诀拆开来练了。
拆开的招式他会按着师父那种慢悠悠的方式反复练上了几次,熟悉一点后,他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那一瞬间,严争鸣不由自主地放下伸向茶碗的手——他发现那股蕴藏在剑尖的精气神极其熟悉,这小子在模仿李筠!
程潜毕竟是模仿,再加上年纪小,气力不足,远没有李筠那股孤注一掷般的少年锐气,可是那股精气神一加入进去,他手中木剑顿时变了——就仿佛原来是一张摊在地上的纸片,此时却渐渐鼓了起来,有了个立体的形!
这形状尚且模糊,因为程潜的剑不说与李筠相比,就是基本招式是否准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