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而宰相千金则笑意盎然地跟在后面。
“不是叫你先去休息么”布兰多有点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幕僚小姐,一想到她可能在寒风之中站了一夜瑟瑟抖的样子,他便脱下外套盖在安蒂缇娜身上。德尔菲恩在一旁用巧笑倩然地用眼神示意他我呢,但被布兰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安蒂缇娜用手紧紧地抓住领主大人的大衣,或许是因为温度回升的原因,脸有点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一扑一扑,映着曦光的眼神中有了些柔意:“本来是回去了,可横竖也睡不着,半夜收到了一份报告,便又回来了。”
“她呢”布兰多示意了一下那位穿了一身厚厚的貂毛大衣笑吟吟的宰相千金。
“德尔菲恩小姐她刚刚才到。”安蒂缇娜照实答道。
德尔菲恩笑着偏了偏头,倒也不以为意。
布兰多虽然早料到如此,这个女人最喜欢装可怜,要是安蒂缇娜不在,她肯定又要假装自己在这里站了一夜了。不过看到后者脸被吹得有些白的样子,他心中也微微有些柔软,不管怎么说,对方至少来了,不是么
他从浮悬天球之中又拿出了一件外套,也依样画葫芦盖在德尔菲恩身上,宰相千金眉眼带情地嗔了他一眼,搞得布兰多心头一荡。
三人在黑暗中前行,只剩下脚下沙沙的脚步声,一时间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仿佛在享受着这难以言喻的一时寂静;人们常说在沉默时,更能够感受到他人的内心,布兰多心中此刻仿佛就有这样的感受,他能听到安蒂缇娜与德尔菲恩两颗纤细而娇柔的心脏富有节奏的搏动,一位略微有些快,一位却平缓而悠长,那仿佛是两位性格不同少女无声的话语,向他倾述着什么。
他不知道安蒂缇娜与德尔菲恩是否有与他相同的感受,但幕僚小姐与宰相千金都一言不,像是同样细细品味着这一刻的安宁。
直到一串脚步声从后面传来,那沉重的步子又呆着猫科动物的轻柔,布兰多便知道是谁追了上来。“布兰多先生”奈尔费舍尔在后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