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的力量已经融入了西法赫家族的血脉之中。
在幕僚小姐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时间的指针正在放慢脚步。
她看到那个叛徒瞪大的眼睛,脸上的肌肉从松弛到紧绷,再缓缓张大嘴巴,露出里面的牙齿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他的手正像是个垂死的老人一样慢慢举起来,一点点挡在胸前,这个简单的动作,经历了恍若一个世纪之久。
而萨德尔男巫张开五指,闪电一点点地从他指尖延伸出,那不像是迅捷的光,倒更像是打翻了颜料,紫色与银色混合在一起在缓慢地浸透画布,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整个世界仿佛都定格了。
安蒂缇娜看到男巫撞倒的椅子像是悬浮在半空中,四根椅脚都离开了地面,在半空缓缓倾斜。一本名为马诺威尔植物学的书被掀离了桌面,以可见的轨迹落向地面,过程慢放到了极致。
然后她向身后放下了剑。
手中的剑缓缓向后抡去,再从下往上划过一条圆弧,当这个圆弧复位之时,剑脱手飞出。
马卡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萨德尔男巫念咒的嘴巴一张一合,但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他脸上的狂怒一点点化为惊愕,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眼中倒映出了一条明亮白炽的线,与他错身而过。
马卡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秒,被分割成无数个瞬间。
但唯有一道白芒尖啸着穿过了屋子中央。
毫无阻碍地击穿了马卡罗的胸膛
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淌。
萨德尔男巫回过头,正好眼睁睁看着那道纯洁无瑕的剑光当着他的面,剖开了马卡罗。那个叛徒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惊恐、不甘、痛苦与追悔莫及的神色定格在了最后一个瞬间,然后融化在了一片洁白的火焰之中。
有的人本来有机会可以名垂千古,成为另一个被埃鲁因所记住的人。
但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