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本身就是脆弱的代名词,他诞生时犹如划过天际的流星,消逝时往往伴随着令人扼腕的悲剧。”
罗斯本感叹了一声。
“而这一切都是你们万物归一会的杰作,”年轻人笑道:“与三十年前在东梅兹的手笔相比不值一提,牧树人与克鲁兹人都被你们玩得团团转。”
“与愚者共舞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罗斯本爵士口中却难掩自豪。
“接下来再为这乱局添一把火,让它烧尽埃鲁因人吧。”
“正当如此。”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年轻人眯起眼睛,纵马来到人前,他举止得体,一举一动莫不带着贵族的优雅。那是一种志得意满的舒畅,但他正要开口,一个尖利而镇定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他在说谎”
那个声音第二次从人群中响起时,广场才突兀地安静了下去。
人们面面相觑地回过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的人群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人头攒动的广场上自发形成了一个空洞。
一个穿得像是皮匠一样的少女倔强地站在空洞之中,双手紧握着拳头,紧盯着马上的年轻人,深棕色的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
“他不是领主大人”
像是一颗石子落进波平如镜的池子,广场上荡漾开来一阵细微的不安。
“那不是苏吗,镇上的制弓师”
“我认识她,她是赤铜龙雷托的女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芙雷雅大人的密友啊,她好像在冷衫堡作客。”
年轻人面沉似冰,心中暗骂班西人的草包,让他丢了个大人。不过正因此,他对面前这条漏网之鱼才愈发愤恨。
“苏,你背叛了我和芙雷雅,竟还敢出现在这里”他仿佛怒极反笑:“这很好。”
苏却对他的威胁恍若未闻,她孤立无援,心中却万分明白自己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