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在人群中奔走,一遍遍重复确认此刻还在帝都的其他国家的使节团,虽然鲁施塔可能在劫难逃,但帝国却不会因此而倒下,若是汇聚在此的众国的使节团因为疏忽而蒙难,那么帝国的威信可能就要因此而分崩离析了。
但是时间已经越来越紧了,安妥布若和徽盾公国的使节团却一直没有踪影,后者还好,前者却还包括了修女公主玛格达尔。她不容有失。几个隶属于圣殿的神职人员事实上已经匆匆出了圣康提培宫,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往安妥布若公国下榻的街区驶去。
黑暗之中一道颀长的剪影站在这白日里金碧辉煌的宫殿的某扇拱窗边,靠着一直从窗棂上方垂到地面的长长窗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是尼德文家族的直系成员中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确切的说,是唯一一个趁乱跑出来没有参加传送的。德尔菲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个冷静的人。或者自认为自己应当算得上冷静理智,不应当行事不经大脑。作出某些冲动的事情来。
可她偏偏为自己眼下的行为找不到理由,心中仿佛有万千头绪,有时候她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想暂时冷静一下,反正作为宰相尼德文的孙女,尼德文家族的成员,她随时可以离开;但有时候她又告诉自己。她只是想要看那个人能不能回来,那怕是为此而陪葬,与那个人一起同归于尽在这里,她也足以得偿所愿。
但让这位宰相千金感到恐惧的是,她听到自己心中分明有个声音在如此与她说道:不是这样的。并非如此。
她脑海中不止一次浮现出布兰多在白蔷薇园内,傲立于整个帝国之前的场景将她一切的追求和看重的东西都彻底击碎,虽然她知道布兰多并没有针对她,但她却有一种被剥光了衣服赤身站在众人面前的感觉,可怜得仿佛是个小丑。
德尔菲恩回想着这一切,心中却一阵阵悸动。
“为什么会这样”
“是我判断错了么”
她一言不发,脸色冷得可怕,让好几个想上前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