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是瞎子,我们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又有什么好处?”西德尼问道:“小尼德文可不是傻子,再说他父亲还没死呢。”
“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瓦拉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西德尼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她不满地看着这位圣殿的至高者,这个回答和四十年前何其相似:“陛下最近做得已经有些过头了,大神官。”
瓦拉浓密的眉毛轻轻一掀,他深陷的眼眶中仿佛迸出两道锐利的目光来,落在这座狮子宫的圣女像脸上——这是他得意的门生,那白金se的碎发下,平坦的额头下,如白金利剑一般的眉宇之下,那双金se的瞳孔内绽she着清澈而毫不退缩的光芒——这道目光仿佛叫老神官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长叹一声,又重新坐回了椅子里:“仅仅是这个,不要提,你知道的,西德尼。”
“王权与教权,彼有起落,这是历史的规律,但世俗的权力与神圣的权柄千年来彼此分离、互相监视,这是约定成俗的规则,陛下将手伸向圣殿,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她正在做错事,你必须阻止她重蹈覆辙,大神官。”西德尼不为所动,淡淡地回答道。
“不,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西德尼,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瓦拉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她仅仅是贪慕权势,不想放下手中的王位而已,对于凡人来说,这很正常,我们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站到陛下的另一边,她做得或许有些过头,但还是可以容忍的。”
“老师对于陛下是不是太过大度了?”西德尼的眼神中就透露出她的厌烦与不满来。
“这是我们欠她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明着反对她,你记住,西德尼,这不是我的命令,而是我的老师的命令,我必须服从这个命令,你也是一样,”瓦拉沉声答道:“你知道的,这是一个约定,在她在位的时ri里,我们可以不支持她,但绝不能反对她,只要她不在那些关键的问题上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们就不能违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