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与利剑,用来刺入反对者的胸膛之中,一批倒霉蛋在战争之后倒台了,上了绞刑架,但高唱凯歌的另一批人,却未必是真心实意地为了这个古老的王国。
甚至在地方上,本地人也在庄园主士绅的带领下排挤这些外来者,底层人民虽然天生富有同情心,然而这种同情只建立在他们自身的利益没有被动摇的前提之下,人xing之中仿佛天xing的自私更是将这些可怜人的处境推至了雪上加霜的境地;他们无能为力与本地人争夺生活的资源,只能进入森林里互相抱团取暖,但即使如此,还要面对本地人歧视与猜疑的目光,在这样的处境之上,这些来自布契地区的难民的境遇可想而知。
而事实上,难民们还要面对对于未来的惶惶不安,因为即使他们赖以为生的这片最后的立锥之地,从名义上来讲也是布拉格斯城内某位伯爵大人的领地。为了不逼起暴动,贵族们才不得不假装没看到这些可怜人的行径,但那位伯爵大人却未必会对这个处置满意,他倒是不在乎这点儿损失,可这万万不能是他一个人损失,否则他岂不是成了其他人眼中的傻子?事实上那位伯爵大人已经向贵族议会提出请求,要求赶走这些强占了他的土地的‘强盗’。
这种事情在普通人听来固然匪夷所思,可贵族议会却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位伯爵大人的要求,保护贵族的合法财产,这可是一个严肃的命题。
老马登坐在一堆篝火边儿上,穿着笔挺的jing备队的军服,只是边角浆洗得已经已经有些发白,这身军服仿佛象征着他的荣誉,虽然仍旧一丝不苟,但已经是过去式了。关于贵族议会之中的事情或多或少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他看着沉沉的夜se,长长地叹了口气,忧愁仿佛渗入老人额头上每一根皱纹之中。他当ri并没有选择和布兰多、芙蕾雅一起离开,因为布契是他的职责所在,那些年轻人的事,就应当让年轻人放手一搏,至于他,他这把老骨头已经经历了太多风霜,就让他埋骨于此吧。
他是割舍不了与这片土地的感情,割舍不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