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望出去,远景是茫茫白雾中仿佛用浓墨拖拽出的一片森林的树冠——有些树的树叶其实已经落得差不多了。
但屋子里壁炉剥剥燃烧着,火星从红得发亮的木炭上剥落,偶尔从飘出铁栅栏,落到壁炉外的红se的方砖上。
屋内变得温暖起来。
公主殿下只在睡裙上披了一条红白相间的裘皮披肩,银se的长发仿佛是睡眼惺忪状态下有些杂乱地、松软地垂落在披肩上,睡裙下光着脚——她低头少有地有些心不在焉地将白生生的小脚板放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着白皙的肌肤陷入软软得绒毛之间,然后微微一笑。
殴弗韦尔自然看不到书桌下面的事,否则会板起来脸数落这位公主殿下——他的半个学生,让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与举止。
不过这位老臣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书桌上的文件上,这份写在羊皮纸上的报告被送到这张红木桌子上时实际上已经是骑士大赛的三天之后,这份文件是尼玫西丝亲手送过来的。
这位女骑士此刻正在殴弗韦尔身边,落后一步的位置,她穿着一件黑se的骑士礼服,手与脖子上露出的肌肤白得像是玉瓷一般毫无瑕疵——她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屋子里一时之间有些静。
过了好一会,格里菲因公主才从起床之后的低血压中恢复过来。她揉了揉额头,有些乏力地抬起银se的眸子——仿佛有些惫懒一般——瞳孔中映出这两个自己的臣子:
“对不起,殴弗韦尔卿,尼玫西丝,我起来晚了一些。”
“注意休息,劳逸结合。”说这话的却不是殴弗韦尔,而是女骑士先开口了。
殴弗韦尔回头看了她一眼,女骑士面无表情,不过这位大臣并没有多少惊讶——后者一直是这个样子,出于一种对于这位公主殿下细致的关切——甚至不仅仅是出于臣子对于王者的关心。
“这是什么?”格里菲因公主拿起那份写在羊皮纸上的报告看了一眼,她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手放在一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