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
“我父亲他——?”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布兰多身上。
布兰多点点头。
少女刷子一样又浓又密的睫毛垂下去。
她想了一下,答道:“其实我早应当有所预料了。但也好,父亲和母亲至少在一起了,这样想我或许会安心一些。”
安蒂缇娜的镇定让布兰多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个柔弱不堪的贵族小姐,没有什么处事的能力。他的目光越过少女向后看去,对方居住的这间蜗居可算不上舒适——昏暗的房间中陈列着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昏暗的烛光已经烧了一小半,映着地面上那些散落的纸张。
这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
看起来条件很差,就像他想象中一样。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学者?布兰多看到书桌上的那些厚厚的书籍不由得想到。
“节哀顺变,安蒂缇娜小姐。”布兰多想了想,答道。
安蒂缇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咳嗽两声,问道:“你是想问我父亲遗书中提到的财产问题吗,先生?”
一旁的巴托姆与跛子听得云里雾里。
“正是。”布兰多犹豫了一下,随即选择了坦诚——完成一个任务对他来说就像是达成一笔交易那么自然而然,或者反过来说也是一样,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耻于开口。再说他认为拿到这笔钱,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这位小姐都有好处。
可安蒂缇娜将信折起来,好看的眉尖儿微微一蹙:“可我从没听母亲提起过那样的地方。”]
“原来是欠债——”跛子好像听出来一点味道了,一聊到这个老本行一下就让他jing神百倍:“布兰多,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办。”
他一边尖声尖气地说道,一边用眼睛去瞟布兰多的脸se。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以前的毛头小伙子现在也是一个人物了,尤其是跟在他左右那个高大的佣兵,身手更是不凡。跛子在自己有限的认知里也找不出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力量——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