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很深的伤口,像是被某种利器所贯穿——凶器是一柄黑色的短矛,就握在埃卜拉的手中,鲜血从矛尖滴落,将地毯浸透了一大片深红色。
她已经断气了。
埃卜拉看了片刻,半蹲下来,将手中短矛的尖端抵在圣女的右侧胸口上。“这样是对称的吧?”他问。
琼恩被问得一头雾水,不过埃卜拉显然也没有真的期待他的回答。短矛比了比位置,然后“噗”地一声刺了进去,在女人的右胸造成了一个和左侧一模一样的伤口。“好了,”他站起身,将短矛平平放在桌上,掏出一张白色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每次都要补一刀真麻烦。”
“她早已经死了,”琼恩说,“你没必要补这一刀。”
“但那样伤口就不对称了,”埃卜拉回答,“所以说,人类就是一种不完美的生物,心脏为什么不生在正中间呢?”
琼恩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看来伊森和唐琦拉说得没错,这家伙确实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埃卜拉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灰色的粉末,洒在地上,同时低声念了一句咒语。几秒钟后,一团扭曲的阴影从地面爬起来,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长满触手的怪物,爬到尸体上,将她完全覆盖起来,然后消失了。
“请坐,”埃卜拉对琼恩说,他彬彬有礼,完全看不出他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军营之中简陋,招待不周,还请不要见怪,想喝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琼恩沉住气,决定静观其变,“你认识我?”
埃卜拉能叫出他的名字并不奇怪,在辛巴城登陆的时候,琼恩一行人都是做过登记的,填了一大堆表格,虽然其中不少资料都是假的,属于莎珞克临时乱编,但至少名字是真的。埃卜拉想找几个“外乡人”的资料,自然一点都不难。但琼恩左思右想,和埃卜拉似乎并无什么交往,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贵为城主,日理万机,关注我这样一个过路游客做什么?难不成这家伙其实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