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不敢,是怕破坏了彼此间的信任,”芙莉娅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些,“他不想质问珊嘉。也不想听到珊嘉承认说骗了他。”
“可是,”芙蕾狄不解。“其实现在琼恩已经知道,珊嘉姐姐是……至少在那支长笛的事情上。是骗了他啊。”
“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就不要下定论,”芙莉娅说,“何况一件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但有没有说出口,那是截然不同。话没说出口。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话一旦说出口。那就没法收回来了,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
芙蕾狄看看沉默不语的琼恩,再看看自己姐姐,颇有些惊讶。不明白芙莉娅怎么能如此精确地把握琼恩地心思。说得头头是道。莎珞克反应快些。格格一笑,“是了,”她说,“还是芙莉娅聪明。”
“不是我聪明,”芙莉娅淡淡说,“这是经验。”
确实是经验,这几个女孩子里,唯有芙莉娅有过正常地恋爱,所以能够轻易明白这些情人之间的细微心思。芙蕾狄性情太过柔顺,和琼恩之间的“恋情”其实不能算是正常,甚至可以说有些畸形;至于莎珞克。她和男人上床地经验丰富。要说真正的恋爱。那就是完全空白。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问题还是和有经验的人讨论比较靠谱。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琼恩问芙莉娅。
“去问她。”
琼恩迟疑。
“问个清楚。总好过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芙莉娅静静说,“这件事情。绕是绕不过去。躲是躲不开来,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迎上。该面对地,终究是要面对,要发生地。就算你不接受,至少也要知道它是什么——更何况,你对你自己,对珊嘉姐姐,总该有几分信心才是。”
琼恩犹豫了半日,点了点头。“多谢。”他轻声说。
决定虽然做了。但真要付诸实施。却还不是那么容易的,琼恩几次想找机会开口,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晚餐之后,珊嘉取过长笛。为琼恩吹奏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