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干嘛去呢?逃课?”芙蕾狄笑着问,倒是颇有几分大姐姐的口气。
梅林叹气,“家里非要我进来学习,可是你知道的,我哪有半点音乐天分啊,连兴趣都没有,教授说的一概听不懂,教的一概学不会,在里面呆着浑身难受,还不如出来透透气——你不会向我父母告密吧。”
“不会,”芙蕾狄说,“我才没这么多嘴呢,”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梅林手中的菲多琴,“你学这个。”
“是啊。”
“这琴好像很不错地样子,学校配发的?”
“什么啊,当然是家里买的,”梅林扁扁嘴,“芙莉娅不也在这里上过学吗,你难道不知道,学校怎么可能会给学生配乐器,哪有那么大方的,经费也不够啊。”
“全校都这样吗?”芙蕾狄又问,“你是菲多琴组的,未必知道其他组地情况吧,比如长笛组……”
“长笛组也没有,”梅林直接打断,“库肯家那小子不就在长笛组,我前天还遇到他呢。”“库肯家地小子?”
“伦菲特-库肯啊,”梅林说,“他也在学院里,就在长笛组,我看他用的长笛也是自己带地。”
芙蕾狄点点头。又随便问了几句。放他走人。
“别告诉我家里啊。”梅林叮嘱。
“放心。”
待梅林离去,琼恩从暗处走出来,他刚才在芙蕾狄身上附了一个锐耳术,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芙蕾狄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担心起来,“琼恩,你别多想,或许……”
琼恩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伦菲特-库肯是谁?”
“库肯家这一代最小地儿子,雷曼瑟-库肯地弟弟,”芙蕾狄解释,“听说也进了神殿当牧师,目前正在见习阶段。”
琼恩沉默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回去吧。”他说,“晚上再说,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或许姐姐跟我开个玩笑罢了。”
话可以说得豁达,心里却终究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