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将她抱起送回房间,为她盖了一条毯子,然后他就靠在床住子上看着她。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等她入睡了。他才能放心安歇。尤其是第一年,流云常常是睡着睡着,在梦里哭醒过来。他希望,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哪怕是午夜梦醒的时候,睁开眼就能看见他,觉得有个肩膀可以依靠,觉得她并不是孤单一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在的。
第二天,流云醒来的时候,枕边放着一封信,或者说是一张便笺更确切。上面写着:云儿,我去镇上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午饭只能辛苦你自己解决了,晚饭之前我会赶回来的,对了,今天可能要下雨,记得如果出门要带伞,当然最好是别出去了,路不好走……
子谦真是啰嗦啊!流云起来伸了个懒腰。推开窗门,看天色果然是阴沉沉的,子谦那家伙只知道交代她这个,叮嘱她那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带伞去。这么急的要去签下那家店铺,是不是在告诉她,他是非留下不可了?
流云一上午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其实人太闲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空虚啊!或者,开家店铺起来。有点事情忙碌一下也是好的,子谦是个做生意的料,浪费了可惜,她也不赖,鬼点子还是不少的,他们两个合作的话,要赚点小钱还是很容易的吧!这样想着,流云不由的着急起来,不知道子谦有没有盘下那家铺面?
果然如子谦所言,这天一到正午就开始下起雨来,一开始是淅淅沥沥,像春雨,渐渐地越下越大,到后来,已经是倾盆大雨,整个天地都被水汽连城了一片,模糊不清。
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呢?这要下到什么时候?那大雨落在屋顶,噼里啪啦,漫天撒豆一盘的声音让流云焦躁不安。看看桌案上放的自鸣钟,都已经是申末了,她担心的是,小溪的水会不会暴涨?那座木桥会不会被冲垮?从这里往小镇的道路上会不会出现塌方?子谦是个守承诺的人,他说晚饭之前会赶回来,那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往回赶的。
不行,她要出去看看,流云去杂物间取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