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不可闻的应着。
“我不在的时候,都要想着我……”
呃!这种要求……
小允子搬了张摇椅放在院子的紫藤架下,温暖的阳光透过不甚繁茂的紫藤叶洒落下来,光影斑驳,椅子上铺了厚厚的驼绒软垫,躺在上面,舒适非常。
旁边的石桌上摆放着茶和各色点心,伸手就可以拿到,不过不用她伸手,素凝一旁伺候着,只要她一个眼神,素凝就会送到她嘴边来。
汗,就算她出生富裕之家,从小仆人环伺,也没有过过这么**的日子,当然,这种情形在大户人家里并不少见,不过,因为她的灵魂是来自强调独立自主的二十一世纪,所以,她不太习惯,可是太子一再吩咐,不许她乱动,不许她太累,不许……一万个不许,又吩咐素凝和小允子,要这样,要那样,一万个要求,哎!拗不过他,要他去上朝,还得她求着,真是乱套了。
菊花,确实很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公的,“寒花已开尽,菊蕊独盈枝。”杜甫的,“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白居易的,“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的……念过那的诗都还记得,可是前世去上坟的时候,爸妈总会买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所以,在她的意识里,菊花,便有了某种特定含义,爱不起来了。
一个花匠在打理着菊花,给一盆白菊修剪枝叶。流云见那花开的极美,便问道:“这叫什么菊?”
花匠起身,流云这才发现他是个驼背,花匠回转,恭谨的垂首:“回王妃,这叫白玉圆盘。”
流云抿嘴一笑:“你怎叫我王妃?”
花匠飞快的抬了一眼。
流云的心骤然一凛,这眼神好熟悉。可这人的相貌陌生的很,三十几岁的年纪,脸色微黄,鼻子高挺,嘴唇厚厚的,这人,没见过呀……
花匠又低下头去,惶恐道:“草民是乡野村夫……”
“没什么,你叫我姑娘即可。”流云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