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狠戾的眼,他冰冷的眼眸,映着楚楚可怜的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是的,她是一只在夹缝中求生的可怜虫,一只被悬挂在悬崖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可怜虫。
“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流云的,你说你……认错了。”流云艰难的说着。
他的眼在她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想要找出一丝破绽,可是那双无辜而倔强的泪眼,让他的心莫名的抽痛。良久,冷冽的寒光才渐渐隐去,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缓和下来,松了手。他面无表情的下了罗汉榻,走到里间,回转时,手上抱了一床棉被:“今晚,你就睡在这吧!本宫也乏了,要休息了。”说完把棉被放在流云身边,自己有转身回到里屋。
流云慢慢扯过棉被,抱在胸前,她好冷,牙齿不住的打颤,刚才,她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那一刻,她毫不怀疑,如果他感觉到她一点虚谎,就会毫不犹豫的捏碎了她。
默默地躺着,毫无睡意,怔怔地看着凫鱼灯,一点星火,昏黄的灯光,却执着的燃烧着,她也像这盏灯,虽然微小,却是傅家如今唯一的光亮和希望,不到油尽灯枯的一刻,她就不能放弃,必须坚持到底。
夜很静,静的能听见他并不沉稳的呼吸,他睡着了吗?还是也和她一样心思烦乱,无法入眠?她让他想起了那个人,秋蘅姐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吗?
冷,整个人躲在棉被里还是冷,瑟瑟打抖,直觉告诉她,这是不正常的,流云用手背拭额上的温度,微微发烫,她应该是发烧了,所幸不是烧的很严重,能挨的过去,明天,如果能离开这里的话,再去看大夫吧!只是,她在“滴翠轩”呆了****,明天整个太子府肯定流言满天飞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自顾且无暇,哪还管得了别人的嘴。
朱门绣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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