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
明承坐在地上哈哈哈傻笑,笑完又哭,百感交集。
流云迷迷瞪瞪睁开眼,见自己在子谦怀里,子谦满脸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失去知觉之前,她和承哥哥紧紧相拥随着马车翻滚,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流云别过头,看见明承头上还流着血,关切的注视着他,笑着,只是那笑容极难看,比哭还难看。流云动了动嘴唇,想问他有没有事,可是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孱弱无比,流云懊恼着:杭州这个地方是不是跟她八字相冲啊?怎么她来杭州没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灾难……
子谦稍整理了一下流云的衣裳,解下自己的蓑衣为流云披上,将她抱起走向自己的马匹,边道:“老钟,你负责带着表少爷。”
“是,少爷。”老钟应道,去搀了明承起来。
子谦小心翼翼的先将流云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一手圈住流云,让她靠在他身上,一手握住缰绳,低头柔声对流云道:“云儿,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去。”
流云依偎在他怀里无力的点头,真的是好背啊!那时坚决不让人家跟着来,结果现在要人家冒雨来寻她,又给人家惹麻烦了,她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雨渐渐小了,众人一路狂奔,急赶回府。沈家灯火通明,谁也不敢去歇息,都焦急不安的等待着。终于,等到子谦把人找回来,大家又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立时叫大夫的叫大夫,烧热水的烧热水,煮姜茶的,送衣服的……沈府里人仰马翻。
流云昏沉沉的任人摆弄,换下湿漉漉的衣裳,抹干头发,又被灌了几口姜汤,然后有大夫来诊脉,为她包扎伤口,马车里这一通翻滚,她头上都磕破了,身上的淤青就更不用说了,她好累好困,只想好好睡觉,但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必须的,便乖乖的配合。隐约听见影儿劝子谦:“你也快去把衣裳换了,都湿透了,若是寒气入体,病了,可怎生是好……”
“没关系的,我再等等,等云儿没事了我就去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