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颂又何尝不是屈服于沈家,最终也选择和简玥结婚,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
即便如此,这样的悲剧,必须发生。
幸好一直以来,沈佑白都是顺从的,同时疏离父母。
他成长的可怕,没有任何过渡,没有叛逆期,一夜之间,变得冷静,孤僻。
就像把一个孩子逼到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上,亲眼看着他往下跳。
简玥常常梦到,他落在地面上,从高处看,血肉模糊的很美,如同颜色妖艳的绸缎,蔓延开来。
她总是在醒来后,止不住颤抖的手。
简玥紧拧眉头,“所以现在,他的决定是你,意味着,他放弃了沈家和别的家族联姻。”
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和你在一起,他将什么也得不到。”
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
简玥恳切的说,“只要你离开佑白,阿姨让你去念最好的大学,甚至你也可以出国,遇到什么问题阿姨都能帮你解决。”
她知道沈佑白的顺从,随意他们支配,都是因为漠然。
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不需要反抗。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见如饥似渴的东西,是让他拥有了。
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斩断他的手腕,残肢依旧紧握着带刺的柄。
因此,唯独玫瑰选择凋零,才能结束。
在她说这些话时,徐品羽始终一言不发。
简玥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下课放学的时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征兆,白昼短,黑夜长。
陈子萱瞥了一眼,从回班到现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睡觉的徐品羽。
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起来。
徐品羽是清醒着,还觉得有些冷,但懒得起身关窗。
旁边一堆的谈话传入耳朵,随着他们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