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的一切都在流失,都在消耗,都在离开伱,你害怕有一天自己老去嚒?害怕自己被遗忘嘛?”
“为什么不去欣赏自己的老去呢?我会接受每一个阶段的我。我觉得我和我的人生会有距离感,却也有包容感。”
宫郦眼神真诚,“我可能更怕被遗忘,不是怕被人忘记宫郦,而是我破坏掉自己去创造的那些个角色……”
“所以你一直在破坏自己创造不同的角色?”
“是。我觉得演员一定要舍得破坏自己,不然永远都在一种状态就挺无趣的。”
胡音梦就这么自然的盯着宫郦,目露欣赏。
打光、摄影、助理、化妆等工作人员都在镜头外,看着面前娓娓道来一般的专访。
窗外枯燥的蝉鸣,原本让夏日的午后变得令人昏昏欲睡,可两人营造出的气氛却让熏风不再燥动,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惬意悠远,仿佛给心灵沏一壶了一壶清茶,让人忍不住去浅酌慢品,静静享受。
“啊!!!!”
肮脏透着鱼腥味的后厨冰库内,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冰水泼了过去,激起一声尖嚎及牙齿打颤的声响。
嗦着鼻子,下巴长着个瘤子的干瘦男人翻弄着手里的相机,退出里面的胶卷,冲着白炽灯的方向端详几秒,歪歪头。
扯过一盏大功率的灯罩,刺向面前被麻绳绑在椅子上的伤痕累累冷颤嚎叫的男人,后者双眼无神,浑身颤抖,双唇因为失温泛起青白色。
“一个月几千块,你玩什么命啊?”
“交出来不就好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何必呢……”
一边劝解,一边朝着旁边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继续。
两个穿着叉裤的男人拿着一条脏兮兮沾着血迹的抹布,盖在了对方的脸上,拎起水桶,把冰水缓缓倒在对方脸上——
“呜呜呜呜呜……呕呕……”
瘤子男摇着头,发出‘啧啧啧’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