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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点在灯光下慢慢升起。
逐渐靠近,吴孝祖才发现,那是两个牧民骑着马在顺着铁路放牧。
“老乡,这么晚还放牧?”
“唏律律——”
黑脸汉子掀开帽子,在马背上伏下身子,朝着小汽车探了探头,拉着缰绳,冲着要下车窗的吴孝祖瓮声瓮气道:
咋?
你们是做撒子的嘛?再不瞎胡谝………这么晚哪里有放牧的撒?你连这都不知道的嘛?”
咳咳…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脱离了底层群众生活的吴导演一脸尴尬。
“你们就是来拍电影的撒?”
“对老乡……”
“叫同志。我们是铁路局的工作人员,趁着下雪前好好检查一下铁路的嘛…”骑马的黑脸汉子用羊肉串味的普通话强调了吴天明的称呼。
“下雪??”吴孝祖看了看天,又看看吴天明。
老吴脸色一正,朝着吴孝祖点点头,“他们当地人比较会看天气,既然这么说,八九不离十。”
“噢……”吴孝祖点点头。
“看个勺子天气嘛,现在都看气象局发布的消息。同志,你要相信科学。”另一位年龄小些骑马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的开口。
“……”
“……”
吴孝祖看着扭过头去全身社死的吴天明,差点就笑出声。
“这场雪很大嚒?”
“不大。”
“那还好。”吴天明抢话说。
“确实,最多也就十几公分咯。”说着,年龄小的工作人员朝着黑脸汉子昂了昂下巴,“库尔班你说是吧?”
“差不多。”名为库尔班的黑脸汉子点点头,补充道:“确实可以说是不大。”
“……”
比社死更丢脸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就是连续地社死两次吧。
车灯晃着两匹马消失在铁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