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不到又看不清的感觉。
慢慢收回镜头,特写的钢笔笔尖流畅的写出一行行连笔的法文。
烟灰落下,笔触不停。
灰尘在灯光下飘啊飘……最终落在《情人》这部书的封面上。
这时候,一个苍老声音的独白缓缓的出现。
“在很早,大约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对人生感到了消极和悲哀…虽然当时我才十几岁,但是已经感觉自己非常的衰老……
我有一张压抑的面孔……我记得……那是我十五岁半……在湄公河上……”
这当然不是杜拉斯的原音。
那个固执的老太太从病床上醒来后就大骂。
声音独白的截然而止,配乐声音突然被一声汽笛声冲破。
幽暗的画面突然被声音和光线冲破。
电影银幕上出现了一副让许多人都恍如读到《情人》这本小说中描写的画面。
黄灿灿的河流扑面而来,夕阳下,污浊的河水很急。云朵压得很低,天灰蒙蒙,似乎被湄公河给涂上了一层染料。
大广角镜头让这幅画面不那么真实。
渡船上烟筒里冒着黑烟,这似乎是殖民者对于这块土地文明的象征。
吴孝祖的镜头很有特点,既然采用了留白,却丝毫没有考虑对称,在画面里右侧,渡船冒着黑烟,不断飘,占据了最重要的视线构图……这种不对称沟通,却显得十分和谐。
文明棍、汽车、钢缆、仆人一一摇过。
左侧留出了留白的背景后面模糊的光焦下,许多佝偻的农民在土地里农作,脏兮兮的脸甚至比湄公河还要污浊。
但,脏兮兮的他们旁边炉灶炊烟却显得轻淡,那些穿着西装干净的人的船上却冒着浓厚的黑烟。
如果拍摄电影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又何必要拍呢?
只不过,任何表达都不应该是一种说教,而是镜头语言的惯性展现。
镜头推近,大型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