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收入。
你不能把现在的社团与二十年前单纯靠黄赌毒维持生计的他们相提并论。
非黑即白实际上很好打,因为他们就是躲在暗处的老鼠,人人喊打。但是如今,这群老鼠变成米老鼠变成米奇,成为了迪士尼了。
他们把黑白灰纠葛在一起。
有普通人开始受益、开始接受,这就要求我们当差的要有点子智慧来思考这样变化。”陈炳忠目含笑意的盯着郑炳强看。
手指握成拳头,轻锤桌面,“坚决打黑,稳住灰,拉拢白。但你要明白,实际上他们已经缠绕成一团了,可能白的生意里边藏得是黑。反之,灰色的地带反倒是帮普通市民养家糊口,赚的是辛苦钱……
这个世界黑和白很好辨认,但好和坏并不那么容易去剥离。”
“可是,我们为何不尝试去往里掺沙子呢?然后让沙子……”
“没掺嚒?”
“不,掺沙子了。”郑炳强想了想认真回答,“但是…”
“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不是一两个人的利益,这是几千人乃至更多人的利益。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去掺沙子,只要我们的沙子去违反这这无数‘大米’利益的时候,沙子就会很突兀。
哪怕万不得已,顶多冒着被磕掉一颗牙的风险,一起把你吃下去不就好了嚒?难道真的影响这么庞大利益的健康吗?不会的……
甚至说不定,一定量的沙子吃下去,还会变相地促进这个庞大利益团体的活力和革新,从而增加它的消化能力,让它更加强壮,从而更懂得以后去如何分辨砂砾。
你要明白,港岛这个社会及体制下,完全杜绝社团存在也是不现实的……最起码暂时这种制度是这样。”
陈炳忠的‘大米沙子论’听得郑炳强目光生辉。
看到对方听进去了,陈炳忠笑着倒了杯茶,然后把壶盖揭开一半搁在茶壶上。
这时候有服务生主动走来添茶,旁边还有卖烟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