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有时俏。直到遇到人渣,月牙再也不弯了,彻底迷离了。
吴孝祖抿嘴一笑,指了指周慧慜的麦,见对方不在意,把麦拽到自己跟前,丹田运气,声音低沉。
“青石几行名姓,
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
说甚龙争——”
吴孝祖啪的一啪桌子,通过麦克风传的很响亮,“虎斗!”然后不去看录播室目瞪口呆的众人,气定神闲的继续,“初次见面,我是导演吴孝祖!”
…
浅水湾。
某个文艺女趴在书桌上,翘着蜜瓜腚,仔仔细细地描着字帖。收音机里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两瓣蜜瓜腚一紧,笔刷的一歪,字帖一下就毁了。
“对于电台前聆听的你们来说,我或只是你们人生中匆匆过客,但你们却恰恰是我人生此刻的定格。也许我们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但在我说这段话的十秒钟内,你,是属于我的——”
林清霞听着听着就笑了,一笑颧骨升高,特招牌。
萍水相逢?
素味平生?
好像是!又貌似不是。
有些人明明擦肩而过,却记忆深刻。
望着写歪了的字,她笑。
看着收音机,她也笑。
翘着丰腴的腿,她还笑。
天空笑,白云笑,每一根睫毛也在笑。
三十岁的人,为何就不能发十八岁的春?
这无关情与爱,只是觉得生命里有一个很有趣的人,不断在你最忧虑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跳出来,不经意的逗你笑。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就是觉得好好笑。
笑着笑着,泪也就不那么苦了。
文艺女青年的情感,总是用一种很吊诡的状态来作释脚。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这一刻的记忆特别好。
提起笔,很自然的就把吴孝祖刚刚那段话誊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