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她没法冷静的,有条理地说出罪犯们的所作所为,护士小姐与医生都帮助过她,但她做不到,她看见摄像头,她只觉得自己赤/裸裸地站在这些人面前,连为自己声讨正义都像一个叫住恶客讨钱花的婊/子。
罪犯的身影高大起来,而她矮小而无处躲藏。
星星点点的光通过等待室的小窗流淌进来,珍凝视着那点微光,几乎要看痴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而时间停滞,没有谁会伤害她,也没有人能帮助她。
直到——
有音乐声推开时间的门扉,冲了进来。
“allthelife——shehasseen——(她经历了这样的一生)”
珍愣了愣。
“allthemeanersideofme——(经历了所有人性邪恶的一面)”
是童声。
在歌声传进法庭内之前,《纽约日报》那位杰夫记者就先一步发现了法庭外的意外情况,他在休庭时间抓住机会出去上厕所,没忘记带上他的相机。
在厕所的窗户处,他看到许多人在法庭外聚集了起来,他们从街头的四面八方赶过来,有人正在过马路,有人刷着手机,有人待在咖啡厅里,可不知道是什么召唤了他们,他们走到了法院的正门前方。
似乎连法警也摸不着头脑,这些人并没有冲击法庭——
他们也不像是带了武器。
杰夫思考了一番,立刻冲出厕所,到了法院正门处,一辆货车嘎吱停下,这大约七八十人开始从货车上取下……等等,乐器?
这明显是一个由哥谭本地人组成的乐团,而在他们刚拨弄起乐器时,杰夫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太糟糕了,这就是个几乎没怎么训练过,只勉强能成调的民间乐团。
但民间乐团为什么要在法院前面演出?
他们将将拉完了一首歌,并没有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