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穆晴的质问,君琰处之泰然。
他晃着扇子道:
“游历时听说了一桩不得了的预言,所以赶来凑热闹。”
他站在船上,瞧着远处连夜空都烧红的邬城,语调一变,意有所指:
“没想到还真凑上了大热闹。”
穆晴:“……”
“至于为何半夜游船……”
君琰双手一摊,作苦恼状:
“我想先到剑冢门口去,白日里就在船上了,没想到在离河的迷雾里迷了路,到现在也未走出去。”
他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
“听说只有魔修和合欢派弟子知道怎样渡河,这话倒还真是不假。”
“……”
穆晴惊了,这人胆大到让她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知道这事,还敢自行渡河?
君琰道:“幸好在这里遇上你们,不然我肯定要迷失在这离河上,甚至渡进鬼界了。”
穆晴无语了片刻,说道:
“……你要是打算跟着我们渡河,那可能的确要渡进鬼界了。”
君琰:“为何出此言?”
江连指了指后方,道:
“魔宗的十大魔将正在追杀我们,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了。”
被魔修追上砍死,可不就是要变成鬼,进鬼界了吗?
红衣少年听闻此事,不仅没退,还以扇御风,将自己的船靠了过来。
他淡定地迈步,走到穆晴和江连的船上。
“那也没办法,我留在离河也是死,不如跟着两位赌一条生路。”
他道,“就当上了一条贼船吧。”
穆晴对他怀疑不减,心道:
我们和你,到底谁是贼还不一定呢。
君琰将穆晴的态度收入眼中,问道:
“我似乎未曾得罪过穆道友,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穆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另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