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匕首扔在一边,再把他剥了外衣塞进被窝里,她自己才一出溜也溜进了被窝里。脚早冻得发麻,缩起身体来发抖。
丁尧哼了一声,钻进她怀里,用自己温暖她。小孩子的体温在夜里会比大人高些,尤其是男孩子。这是个活生生的暖宝宝,韩烟烟立刻抱紧他,八爪鱼似的缠住。
“你答应过我,别人没伤害我们,就不随便杀人。”她指责他。
自阿伯克之后,他的确是答应过她。但那时候他眼睛还没瞎,还有着有朝一日或许会离开她的想法。
现在他知道,他是真的永远不会离开她了。当然也不允许她为了什么人离开他。
他不吭声,闭上了眼睛。韩烟烟一天到晚神经病一样絮絮叨叨,很多都是没有意义的琐事和废话,根本不必搭理。
反正他的想法和意图,即便不用语言去表达,她也神奇的全都能懂。
仿佛能读心。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多想。”韩烟烟把他抱得更紧,说,“你别杀他。你杀了他我会很生气,真的!”
她吓唬他。只是她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姿势和她因为冷热交替而产生的颤音,使这恫吓缺乏应有的威慑力。
丁尧睁开眼,在黑暗中幽幽的问:“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我又没喜欢过人。”韩烟烟说,“但是他长得太好看了,而且他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一举一动都不一样,真的。我看到他就觉得很热,就总是想贴到他身上去。这、这是喜欢吗?”
这当然不是喜欢,丁尧嘴角抽了抽。这只是性/欲。
一见钟情的本质,从来都只是一见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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