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昕雅沉默得让唐恪不敢发问。
妈妈换了衣服,重新绾了头发,连妆都重新化过。他很想问问她,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他总是有非常不好的感觉。但妈妈眉间深深的疲惫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在东大区平稳的行驶,经过一片住宅区的时候,昕雅忽然抬起头望向窗外。
唐恪知道知道那栋宅子,每一次经过昕雅都会指给他看。那是她曾经的家。
昕雅也是出身东大区的富家小姐,虽然只是小富,和韩家比直如九牛一毛,但足以支撑她在那个青年提出不合理的建议时昂起头颅拒绝。败落不过就是几年的事,r射线将丈夫折磨得几次想要自杀,她不肯放弃,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坚持治疗。
父母留给她的房产已经不再属于她,过去的生活已经远离了她。她沦为从前亲戚们口中笑谈的那种“打秋风的”。
她靠自己工作养活唐恪,如果唐恪像她一样只有b级、c级的精神力,她大概也就带着他安静的远离富裕的亲戚们,安静的生活下去了。可唐恪一次爆发鉴定为a级。这样的孩子二次爆发至少得是a+。如果后天训练和营养跟得上,爆发成s级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这么好的资质!如果因为她而只能庸庸碌碌的活一辈子,昕雅无法原谅自己。
她想无论如何,要把他推回到他本该属于的圈子里去。她变卖了最后一个容身的小房子,带着孩子重新回到了东大区,抛弃了自尊,向那个人引身折腰。
“那是外公外婆的房子。”她忽然开口。
“嗯,我知道。妈妈是在那里长大的。”唐恪说。他觉得那房子很漂亮,至少比他们回到东大区之前住的房子漂亮得多,大得多。
他小时候其实也住过大房子,但记事的这几年,便已经家道沦落。大房子卖了给父亲治疗,他和母亲住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
但虽然小,也比现在的条件好得多。
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