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庭院里,忽然地响起一阵孩子的哭声,从远望去,只见两个小孩在吵架,大点的那个,衣服上都是些泥巴,手里还抱着个木盒。小一点儿的那个正是小鲤儿,扶着秋千,用白嫩嫩的小手发着抖指向他,哭到气音都出来了。
这一声声哭的,把茶室里的大人们都吸引了过来。
小鲤儿看到撑腰的来了,就不跟谢枕继续吵架,迈着小步伐朝爸爸扑过去,没忍住呜咽出声,豆大的珍珠泪就跟断了线般砸落下来:“呜呜呜爸爸……”
话音还没落地,小鲤儿发现小手揪着的西装裤颜色不对。
爸爸今天穿的是浅白色,她手指头揪着的是黑色,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发现是谢伯伯。
小鲤儿怔然的看着人半会,才反应过来扑错人了,爸爸站在旁边。
谢阑深白得了这一声爸爸,眼底笑意明亮,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碰了下她哭红的脸蛋:“怎么了?跟伯伯说。”
平时宝贝的脸蛋被碰,这下,小鲤儿哭的更惨了,珍珠泪止不住的往下淌,伸手朝贺睢沉要抱:“爸爸抱……”
小鲤儿不会那么爱哭的,除非是真惹急她了。
贺睢沉将女儿抱进怀里,轻轻的拍,先没问发生了什么事,温柔安抚着:“别怕,爸爸在这。”
小鲤儿肩膀都在颤,鼻尖和眼皮泛红,哭唧唧的告状:“谢跑跑说他在挖宝藏,挖到都是他的私有财产……他把我的小金库都挖走啦。”
在场的众人听见,视线都望向了不远处的谢枕,以及沾了泥巴的小木盒。
谢枕很明显是心虚的,在感受到来自父亲眼神的压迫,微微缩了下脖子:“我跟妹妹开玩笑的。”
谢阑深音调沉:“过来。”
谢枕跟小蜗牛似的移过去,还不忘提醒:“爸爸,我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噢。”
谢阑深没有在外头对儿子使用家法教育,语调听上去平稳冷静,先让他将木盒擦干净,然后还给小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