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翻旧账,贺云渐苏醒后,会有一箩筐的事等着她算。
而喻思情性子逆来顺受,翻篇了的旧事,很少会从她口中提起,要真说起来,最让她感到介怀的就是邬垂溪在那段时光里陪伴了贺云渐康复身体。
这种掺杂着醋味的在意,喻思情是不可能跟贺云渐承认,只有在饭桌间喝几杯,酒劲上头时,才会不经意间问出一句半句的:“谭鸾和邬垂溪都是娇媚类的女人,看来你多年审美不变……”
贺云渐侧目看她。
喻思情说:“你当初很喜欢邬垂溪吧。”
“没有很喜欢。”贺云渐长指覆上她的眉眼间,那双温柔不像话的眼睛有了点醉意,看人都是雾蒙蒙的。沿着往下,在她脸颊的弧度轻轻勾了下,才往下低语:“我没有碰过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喻思情脑子都清醒两分,心脏跟被什么抓紧似的。
实际上她是默认了贺云渐跟邬垂溪有发生过实际关系,不提,内心就越在乎的要死。而此刻趁着两人都有醉意,气氛正好,他的话比平时随意不少:“当初一些特殊原因,我把她留在身边……承认喜欢她,都是说给姑姑听的。”
所以后来贺语柳被架空,他毫不留情面的立刻送走了苦苦哀求的邬垂溪。
喻思情头有点晕沉沉,努力组织语言开口:“你真是……最狠男人心。”
贺云渐低下头,倒是没有放过一丝占她便宜的机会,温热的气息在耳垂拂过:“思情,只爱你,不用质疑我对你的爱。”
情话都没他话说,喻思情望着贺云渐的眼神,朦朦胧胧,像含水一般,逐渐地变得坚定。
“这话我信了……云渐,你要让我信一辈子。”
贺云渐手臂紧紧抱住她,微微扬了扬眉:“放心,我这么老实忠厚,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老实忠厚这四个字,亏得他说出口也不心虚的。
喻思情指尖整理了下男人的衬衫领口,轻声吐气:“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