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思情喝了,只剩下三分之一,他自然的接过来喝完。
早晨的阳光很足,她不经意间抬起头,看着站在身前这个黑眸白肌,伸出修长高挺的男人,有了几秒的恍惚,因为晨跑,曾经在纽约时两人也一同跑过。
那时贺云渐没有生病,体力更好,经常见她跑不动了,就拦腰把她抱起跑个一圈。
喻思情在他身上,是真真切切感觉到谈恋爱的放肆甜蜜,就如同暂时忘记了地位悬殊的身份,被那时的晨风给乱了思绪。
回过神来时,是贺云渐单膝半蹲在地上,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裤脚露出的一截脚腕,被晨风吹得许些发凉:“女孩子的手脚经不住冻,你还是不喜欢穿袜子?”
这句话,几乎是很顺其自然就说出口了,连贺云渐本身都怔了一会。
他不知,为何会说你还是,这几个字。
喻思情眼底有情绪在颤抖,不由地将脚腕往后移,起身走起来往公寓走。
她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又忽然顿住转过身,见贺云渐还蹲在原地不动弹,侧脸轮廓被淡金色的阳光照映得几许模糊,是看不清真实神情的。
……
余曼冬发现贺云渐跟女业主好像是不欢而散了,她手指轻滑屏幕,将镜头拉近到极致,发现男人太阳穴处冒起根根青筋,似乎是很痛苦难耐的样子,正看得起劲,他锋利的眼神忽然朝这边扫了过来。
心头一惊,连带半边肩膀都剧烈的颤抖了下,指间那部手机直直砸落在了石头上。
黑色屏幕四分五裂,偷拍不成,反倒是报废了小几千块。
余曼冬欲哭无泪:“……”
喻思情没有跟贺云渐不欢而散,回到公寓,她就恢复正常了,亲自动手将里里外外卫生清洁了一遍后,内心就已经恢复平静状态,也没有刻意躲着避着男人。
两人照常的相处,午餐是一起吃的,午觉也是一起睡,到了傍晚时分,会相伴着去接孩子放学。
偶尔喻思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