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头痛越来越烈,每回都伴随着一些记忆的闪现。
贺云渐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不是回忆,是睡梦中喻思情也会出现。
她裙子沾满了鲜血,可怜无助地在板上缩成一团,一直在电话里对他哭:“云渐……云渐救救我,救救我啊。”
贺云渐每次醒来时,身躯的感受就如同酗酒过后,能解救他的,只有看到喻思情还活生生的在他身边,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声,以及真实体温。
喻思情执意要走,他确实是拦不住,也无法真正把她囚禁在贺家里。
她一离开,贺云渐的病就更严重,每天醒来的眼底都是血丝,脸庞轮廓逐渐消瘦,也过分的锋利,甚至连周身气场都是阴郁急躁的。
贺家没有人敢凑上来惹他,都很有默契的避而远之。
直到某次,贺云渐在公司办公室午睡片刻醒来,发现贺睢沉正在端详他,薄唇吐字清晰:“脸色苍白,眼窝微陷,青胡茬……大哥这段时间是不太顺心?”
贺云渐从黑色的真皮沙发坐起身,长指理了理领口,眉目间终于浮现出近日不见惯常的温淡:“是谁吃饱闲着跑去你那边打报告?”
贺睢沉笑了笑,亲手泡了杯咖啡给贺云渐缓解疲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这,是给大哥分忧解难,青雾近三个月都不会再进组拍戏,小鲤儿有她妈妈照顾,大哥要是想挽回思情姐的心,倒是可以给自己放个长假。”
“不必。”
“哥,你该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贺睢沉不是来跟贺云渐商量,骨节分明的长指从茶几的文件夹拿出一张名片,缓缓地递过去:“这位心理医生在行业内名声不错,太依赖药性是无法根治,也需要医生的辅助。”
贺云渐身体每个月都会体检,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头疼病,是来自心理。
贺睢沉将这间总裁办公室占据,不咸不淡地吩咐秘书把贺云渐的物品都锁起来,他穿着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