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
贺睢沉接过,嗓音溢出轻抿的薄唇:“在医院别抽烟。”
“闻个味。”
沈星渡小臂抵着膝盖,身形微微朝前倾,指腹捏着烟盒略微用力,目光是看着产房的门。
两个男人,平日里私下没少放冷箭,难得和睦共处的一次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谁都没有心思在想别的,只是惦记着顾青雾顺产的安危。
听了半天也没电视里演的那样,在产房外都能听见准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沈星渡忍不住皱起眉说:“顾青雾是不是死要面子,疼的要死就是不哭啊。”
别说,这种行为是顾青雾的性格能干的出的,她要倔强起来,被剥皮抽筋都不可能哭一下。
贺睢沉修长指腹将香烟慢慢碾磨着,如细雪般纷纷掉落,用力到手背上青筋已经凸显出来。他许久都没有回应沈星渡的话,就这么僵坐着。
白天时,医院来了不少人,贺家老一辈的叔伯母,以及亲朋好友都是来了又走,江点萤临时买飞机票也飞了回来,还差点儿被娱记跟拍到,吓的从地下车库转悠了好几圈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楼梯上来的。
到了晚上。
贺睢沉一直滴水未进,也没移动过位置,就这么盯着产房的门。
沈星渡和江点萤都没走,在旁边守着,偶尔低谈声传过来:
“雾雾这胎生的也太不容易了……怀孕早期就开始遭罪,求观音菩萨要保佑大人和小孩都要平安,我愿意一个不碰荤的。”
“你不如许愿说一年不碰男人。”
“沈星渡,你就是嫉妒我追求者多是吧。”
……
产房外两人在吵架,产房内顾青雾终于哭出了声。
此刻同一时间,老宅的祠堂里,蜡烛昏黄的光被雕花木窗外的冷风吹得晃动,连人影都跟着晃。
贺语柳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手指捏着一串翡翠绿佛珠,不停地转着,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