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郦城的顶楼酒店里。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顾青雾躺在雪白大床上,乌浓的长发浸了汗水黏在手臂上,衬得她有种易碎的美感,手指轻轻搁在唇间呼吸,半响后,浴室那边,贺睢沉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将她把衣服穿上,嗓音温柔:“不接电话么?”
“懒得动……”顾青雾没什么力气,被抱着坐起,软若无骨地贴在他肩窝,套着是他浅灰色的衬衫,很宽,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含水衔雾,静静地凝视着一面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
她思绪放空时,就跟摆在橱柜里的一个陶瓷娃娃般,是珍贵易碎品,经不起半点碰撞。
不过贺睢沉今晚已经撞了不少回,此刻温柔体贴的给她按摩膝盖,谁都没管手机铃声是什么时候停的,薄唇贴着她耳廓:“看到你今晚心不在焉,我突然想跟你要个孩子。”
顾青雾耳垂的肌肤很嫩,轻易就被他温度熏染得泛红一片,微微避开些说:“贺叔叔,那是你一厢情愿好吗?”
“还叫叔,没被教训够?”
“唔……谁让你跟我爸称兄道弟的。”
顾青雾见他手掌往衬衫里去,唇角总算弯起笑,想逃开,又被他拽了回去。这次贺睢沉像有心安抚她,在这事上,体验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很快,房间没了别的杂音,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
顾青雾在这场湿漉漉的暴雨里,被困在这张床上,纤细的手紧紧抱住男人脖子,亲他,细细用牙齿碾磨着他喉骨,直到那地方被咬出或深或浅的痕迹,才觉得标记上了她的专属物烙印。
今晚两人不谈别的,专注在彼此身上标记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贺睢沉就如同沉睡的猎者,慵懒中又充满着危险,看她越发胆大,偶尔鼓励两句,颇有引诱的意思。闹到后面,他低声有跟顾青雾说出心中想法:“我们将来有女儿,眼睛最好像你,看人时有光,每次都一丝一缕缠在我心上,鼻子嘴巴也像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