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渐这人接触深了,才会发现他就像是温柔却致命的毒蛇,利用了你的价值,却还要给你编织一场美梦。他没有打破邬垂溪心中的那份执念,指腹在她乌黑的头发间滑过去,轻轻帮她梳理着:“我为你在纽约置办了一些房产,你想继续读书或者是工作,都会有秘书帮你铺好路,这一走,日后就别再来泗城了。”
“云渐……”
邬垂溪眼泪模糊到都快看不清这个男人了,不停地摇头,手指甚至去拽他的大衣纽扣:“你要了我吧,求你了……”
这时,脚步声随着她的哭声响起,停在室外,是佟秘书:“贺总,喻小姐已经来了。”
她是故意的,邬垂溪回头狠狠剜了佟秘书一眼。
佟秘书跟邬垂溪向来不对付,唇角透着讽刺,表面上一副秉公办理的冷漠态度,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宽敞的室内:“喻小姐的行李箱,是搬到主卧去吗?”
“嗯。”
有时真是不闻旧人哭,只管新人笑。
邬垂溪前脚被赶走,当天喻思情就光明正大入住了贺家别墅。
佟秘书最喜欢看到这种下场,也故意把在外的喻思情给引到这里,只是先一步被邬垂溪眼角扫到,她心头恨,忽然抬手抱紧贺云渐的脖子,带着泪吻了上去。
刹那间,室内静到无人呼吸一般。
喻思情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侧,冷风一刮,将她乌黑的发丝吹乱了,视线被挡住许些,却能看清楚贺云渐跟邬垂溪接吻的画面,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转身就走,安安静静看着。
直到贺云渐将邬垂溪推开,温润含笑的眼底没有感情,比任何时候还要冷静:“垂溪,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这一刻,邬垂溪是感觉不到他有一丝一毫喜欢自己的。
唇颤的厉害,眼泪却硬生生憋住了。
事到如今,贺语柳在贺家被架空,也没有人再给她撑腰,邬垂溪笑红了眼角,扶着膝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