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回过温来,江点萤想说点什么,半响后,只是叹了口气:“江既白那臭弟弟跟我打赌,说今晚我爸肯定等不到他的未来女婿……他是不是找大师算过我姻缘啊,还真被说中了。”
顾青雾暗有所指:“你打个电话给程殊吧,问问他。”
“不问了。”
江点萤把手上的温水喝出了白酒的架势,重重搁在旁边高脚桌边缘,又深呼吸压下心酸不已的情绪,口头上无所谓:“没脸没皮倒贴了程殊两年,我都怪看不清自己的,有点贱了不是?算啦,搞男人太辛苦,我可是时尚界行走的印钞机……没有男人不爱我,干嘛想不开去爱男人。”
顾青雾沉默几秒,似在组织语言,抬睫看向与人闲谈的江既白身影,轻轻怕了拍江点萤的肩膀:“你弟弟,应该有事跟你说。”
江点萤:“臭弟弟忙着当交际花呢,找我能有什么事?”
顾青雾:“去问问他吧。”
……
毕竟是亲姐弟之间的恩怨,顾青雾不好插手太多,她提醒完,倒是没急着走,以防江点萤得知程殊为什么不能来后,场面没人控制得住。
她从宴会厅走到露天的阳台处,一身墨绿色的长裙几乎跟黑夜融合到了一起,灯光半影在身侧,从远处看过来,这幅画面倒是像极了深夜里的美景。
顾青雾干净指尖轻轻点着腕间,一下又一下,亲眼看到江点萤瞬间暴怒,拽起江既白就往外面安全通道走,动静很小,没有引起宾客们的注意力。
她微微站直,正当想跟上去时,纤细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防不胜防给扣住,下意识转头,意外看到贺睢沉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场生日宴上的。
他穿着笔挺正式的纯黑色西装,脖侧露出的皮肤如浸了冷冽的白色,往上,侧脸也同样被灯光折射着,高挺的鼻梁投下了极为立体的阴影,薄唇轻轻扯动出字字缓慢的语调:“青雾,跟我走。”
“可是点点她……”
顾青雾担心江点萤那暴脾气,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