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柳看他早起晚睡的,未免会担心身体受不住,私下,跟管家抱怨了几回。
皆是说贺睢沉太狠心,退位了就不管亲兄弟死活,在董事会上一句自行辞退职务后,将手上项目都扔给贺云渐。
管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只能安抚为上:“二公子心底存着气呢。”
贺语柳知道当年是贺家自愿去南鸣寺把贺睢沉给请回来坐镇,如今翻脸不认人是理亏在先,可她本意是想让贺睢沉把掌权人的位子让出来,让默许他能继续留在贺氏。
谁知道贺睢沉连在公司挂个名都不配合,这个老宅,他也许久没回了。
贺语柳愁容叹气:“这孩子自幼被送出去养,就跟我不贴心……我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姑姑,难道还会动真格把他逐出家门不可?”
管家笑而不语。
贺语柳抱怨完,又去邬垂溪多体贴照顾着点贺云渐,劝他要保重身体。
如今贺氏集团人才济济,犯不着贺云渐像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人一样去谈项目。
邬垂溪表面上听着,口头上都有劝,心底却想着贺语柳未免也太贪心,赶走弟弟,又怕累着哥哥的身体,这事上哪有事事都两全的。
她惯会哄人,笑起来时眼睛很媚,带着点甜。
在闲暇时,贺云渐会抱着她躺在庭院里晒太阳,旁边点燃着熏香,怕她热,他削瘦的手拿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清风,丝丝香味传来,也淡化了男人身上的药味。
佟秘书掀起垂帘走过来,轻声低语:“格远集团的温总来了。”
近日贺云渐在谈一个项目生意,也是他重新掌权以来,投资的第一笔,整个董事会都格外关注着。贺云渐骨节分明的两指温柔拍了拍邬垂溪的肩膀,意示她先避开。
他谈生意时,从不让邬垂溪在场的。
佟秘书踩着细高跟站在一旁,似给让道般,这让邬垂溪视线扫了过来。
两个都是妩媚风格的女人,难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