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斜靠在窗户前软塌前浅眠的男人,脚步下意识极轻走过去,在半暗阴影里,贺云渐虽然削瘦,骨相却是极佳的,高挺的鼻梁跟嘴唇像是被镀上一层光,将他衬得很沉静文雅。
这样的男人是最致命的,邬垂溪这半年里,看着他是如何从一个无法下地的植物人,每日坚持锻炼,同时通过身边的人,快速去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
几乎,天天都能看见他很是悠闲地与自己弟弟在疗养的病房里,谈天论地着当下各大公司发展走势,以及七年来的股市情况。
邬垂溪莫名的,对贺睢沉无感,反而无法自控地迷恋上了疗养期的贺云渐。
她回过神来,已经走到浅眠中的男人身边蹲下,指尖轻轻去触碰他的眉骨,心跳疯狂加速,刚碰一下,只见他缓缓睁开了乌沉沉的双眸。
里面像有极深的旋涡,一下子把她整个人卷进去了。
邬垂溪僵硬着姿势,指尖微微曲起,媚中带着一丝清纯的脸蛋开始变红,直到贺云渐搁在膝盖上的长指抬起,礼尚往来的摸到她的脸,暂短停了半秒,声线在初醒时是低哑性感的:“这么烫?”
比起他冰凉的指腹,邬垂溪全身都发热的过分,膝盖软了,又深知男女间这种昭然欲揭的暧昧。主动地将脸往他掌心贴:“云渐……你名字真好听,我以后私下,能这样叫你吗?”
贺云渐眼底有淡淡笑意融化,在暖暗的灯光衬托下,可谓是致命温柔的:“随你。”
邬垂溪觉得她和他关系在今晚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雇主和护理的普通关系,她甚至是,有种大胆的错觉,贺云渐此刻的眼神太深情,像是已经爱上她了。
这种飘飘然的错觉一直维持到第二天,贺语柳派管家,给她送了对精美的玉镯。
大户人家在这方面表示的都很隐晦,邬垂溪心底掺杂着激动和喜悦,收下这份玉镯,当天中午寻了个空闲,就主动去给贺语柳道谢。
郦城近来六月,几乎每一天都有场阵雨,导致拍摄工作都像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