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雾是被窗外雨声吵醒,下床时,全身的骨架就跟活生生散裂了一样,膝盖发软无力,险些站不稳,只能慢吞吞移到浴室里,打开了灯。
在宽幅的镜面前,她微侧脸,从耳根一路往下到白皙脖侧处,都布满或深或浅的吻痕,光靠粉底液都遮挡不住了,幸好现在是寒春季节,衣服穿得多。
检查完这里,顾青雾又去看纤细的背部,更惨烈,尤其是腰线那块肌肤,是昨晚被贺睢沉滚烫的手掌紧紧攥住过的,修长的骨节泛白,力度重到跟要折断她一样。
顾青雾看到这副纵欲过度的身子,心想能保住命都是个奇迹了。
她简单的冲洗了下,裹紧浴巾走出去找自己衣服。
整栋别墅很安静,除了那张一片狼藉的床能证明她跟贺睢沉厮混了半夜外,就找不到他痕迹了,顾青雾洗漱打扮好,也没问他跑去了哪里,准备叫车离开。
秘书特意准备了早餐,低声询问:“顾小姐不吃点吗?”
顾青雾摇摇头,嗓子有点沙哑,不太想说话。
她从观山御府出来,在九点多左右,直奔了横店的片场,赶在骆原催命的电话打来之前,就坐在了化妆间里。
旁边有其他女演员在上妆,顾青雾先换了一身嫣红的宫廷装,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干净的手指慢悠悠翻看着留在剧组里的佛经。
骆原泡了杯红枣茶端进来,见到她,似笑非笑的调侃了句:“哟,最近开始不食人间烟火,看起佛经来啦?”
顾青雾指尖摩擦着佛经,赏了个白眼过去。
骆原随便找了个椅子,凑进看又觉得不太对劲:“你不会是看佛经入魔了吧,瞧你眼皮下黑的,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去爬山都没你这么累吧。”
顾青雾说:“爬山算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骆原没忘深处想,还在耍嘴皮子:“贺总带你去爬山了?”
顾青雾想了想,很理直气壮点头:“爬了,还爬了好几次……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