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来了,快坐下吃饭吧。”
“最近工作忙吗?”
“嗯。”贺睢沉在洁白整齐桌前落座,修长分明的手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
贺语柳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秒,语调柔和婉转道:“再忙也要有个度,睢沉,你回国也快三个月了,姑姑是想提醒你,按照贺家祖辈的老规矩,当年你从南鸣寺回来掌权时就该选一位当家主母。”
贺睢沉眼皮都没抬,喝了口茶润喉,薄唇溢出的嗓音亦是淡而冷静:“我对子孙后代不感兴趣。”
贺语柳语哽,贺家嫡亲系的男丁向来单薄,当初她兄长英年早亡时,只留下了两个儿子。
一个是哥哥贺云渐,自出生起就被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选为重点培养的子孙,地位无人能撼动。
而身为弟弟的贺睢沉就没这样待遇,自幼很少在长辈面前露脸,也不争宠,原本他可以尽情享受家族的财富,做个修佛信道的公子哥,继承家业自然就没份了。
谁料在七年前,贺云渐意外车祸变成植物人,就轮到贺睢沉上位了。
让贺语柳另眼相看的是,贺睢沉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在经商方面很有天分,手段深不可测,不到一年就不露声色架空了公司的几位老臣势力,扫清所有障碍。
现在这个家里,他想要做任何事,都没人拦得住了。
贺语柳即便是仗着长辈身份,却不敢跟贺睢沉强硬,略愁容道:“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入的了你眼?我看林家那位千金就挺好的,对你痴情一片又是知根知底的,再不行姑姑手上的名册里有整个豪门的闺秀,总也能让你挑一个喜欢的出来。”
贺睢沉根本没去听这些,神色极淡。
没人接话,贺语柳无奈地叹气妥协:“只要你愿意找,对方身家清白就好……不过睢沉,你可切记,我们贺家有祖训,世代不与延陵顾姓的子女通婚,即便到了你这辈,也别坏了规矩。”
话音刚落,却见贺睢沉将筷子搁在银质餐盘上,往后斜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