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看着她:“我有一位学法律的朋友最擅长处理刁钻的官司,从无败绩。你那部电影的导演,现在缺的不是投资款,是帮他渡过这关的专业人士。”
他有理有条地跟顾青雾分析当下局势,该怎么去请高人指点。
时间过得很快,顾青雾像个乖学生似的端正坐着,有认真去听。
到最后,许是夜很深了,她对贺睢沉淡去了多年未见的生疏,连笑容都自然不少:“贺总,那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贺睢沉举起杯子润喉,目光清淡如水投向她:“你叫我什么?”
顾青雾要笑不笑的:“不敢称呼贺总名字。”
“青雾,我们朝夕相处过三年,你偷爬寺里的姻缘树摔下来是我替你包扎的腿伤,第一次生理期弄脏了裙子,穿的是我的衬衫回家,每日晚间都是我帮你辅导作业。”
贺睢沉倘若要翻旧账,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他却深知小姑娘长大了,但凡说什么,也要给她留点面子。
顾青雾哑口无言,随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试图将情绪压下去。
贺睢沉显而易见是一个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男人,白天是开胃小菜而已,他像极了资深的捕猎者,步步紧逼,让猎物毫无招架之力。
餐厅的气氛静了半响,贺睢沉从女人漂亮的眼中看到妥协,薄唇间的笑容更温和了,语调缓慢道:“我刚回国,难免有些晚宴应酬是推托不了,青雾,我需要有个固定的女伴。当然……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我不强求,也是看你念不念情分了。”
短短几句后,像是隔空重重砸在顾青雾的心坎上,听得她整个人僵祝
她忍不住认真地去看贺睢沉,而他闲散地坐着不动,很大方地任由她打量着。
在顾青雾记忆中的贺睢沉,是喜欢在夏日时穿着白衣白裤坐在焚香气味的殿内听大师念经,懒散又冷淡,看起来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像是个对众生都漠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