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友宁同韩延徽谈起了他为何会主动投靠自己之事。
韩延徽迟疑了一下,这才一一道来。
“在刘守光手下,我本来就不得志,无法受到重用,一直怀疑是自己的命不好。”
“半个月之前,恰好一个疯老道给我算过一卦,他说我的出路在北方契丹,若想官运亨通,升官发财,便要到契丹去,我当然不信,便没有理会他。等到殿下攻克幽州,下令士兵秋毫无犯,并张贴安民榜,在下就觉得殿下乃是明主。”
朱友宁咳嗽了一声,道:“藏明啊,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受重用吗?”
藏明是韩延徽的字,朱友宁称其字而不称其名,一来是为礼仪,二来是为表示倚重与青睐。
韩延徽对于朱友宁称呼自己的字当然不反感,相反还很受用。
但他对朱友宁的话仍旧不解,便问道:“为什么?”
朱友宁瞥了他一眼,道:“明主这两个字,能随便说吗?”
韩延徽心里大惊,这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口舌之祸。
他当场跪了下来,冷汗直冒。
“殿下恕罪,在下罪该万死......”
朱友宁并没有让他起身。
因为他这话确实是个大祸害。
还好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出去,那有麻烦的可是朱友宁!
只能说,口无遮拦确实是韩延徽的缺点。
“今日属你之过,虽说还未任职,仍要罚俸半年。本王虽知道你是无心之言,但有人可不这么认为。”
朱友宁对着跪地的韩延徽道:“你久在官场,说话又口无遮拦,定是惹上了什么人,才没有受到重用。”
韩延徽连连点头:“殿下教训的是。”
“我不是教训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有些话私下里说说可以,但若是说出去被人加以利用,那就得不偿失了。总之,不要再有下次!”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