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江羡眉头皱了皱,因为他看到了钟立恒最后的时光。
“突然钟立恒大喊一声‘点火!’等到日军反应过来时火势早已蔓延。日军想逃出去却发现门已被封死。”
江羡恍若站在熊熊大火,身边一位位日军仓皇逃跑,台上的钟立恒继续唱着,没有丝毫动摇。
“熊熊大火中,台上的钟立恒仍咿咿呀呀的唱着《桃花扇》。”
“为什么他不逃呢?”童司司听到这里声音哽咽。
“先生曾说过,戏一旦起就必须唱完。”
江羡目光随着舞台上一个画着昆曲脸谱的先辈拼死扯下钟家班的旗番,冒着熊熊烈火冲出了戏园,再回头戏台轰然倒塌。
“立恒——”那位先辈扑通跪地撕心裂肺呐喊。
楼以塌戏未终乱世扶贫任看风火。
然山河位卑未敢忘优国?
哪怕无人知我?
江羡回过神,望着夜空的繁星呼了一口气。
“后来只剩下这面被烧了一角的旗番。”
童司司听着关于戏园关于那面旗番,关于那群所谓的戏子用生命对抗侵略者的故事,怎能不敢动?
她轻叹一声:
“世人皆道戏子无情,却怎知戏子也有心。”
“终于知道遇师公用一生时间致力于昆曲事业,不仅仅是钟子佩的承诺,更多的还因为那群先辈。”
“是啊!”
斗转星移,江羡又看到了这座戏园的重建,再一次一票难求。
以及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拜师钟子佩的父亲,那便是小时候的童季礼。
时空继续加速,青梅竹马的童季礼和钟子佩长大成人,直到那一天童季礼带了一个当时有钱公子哥来到戏园听曲。
“遇兄你坐好勒,慢慢听,我保证你听完之后,一定会改变你对昆曲的偏见。”
那是年轻的遇恒之,他耐着性子听曲,百无聊赖一直到某一刻那位白衣似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