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躬。
童铂庸大方的将江羡扶起,打量着他,“不错不错!不愧是遇见江山的儿子,很有气质。”
童铂庸这人和父亲童季礼的性格相反。
童季礼的确是有点小气,童铂庸这人城府极深,只是平时鲜有表露。
每个人一生中都有一个痛,童铂庸这辈子的痛就是父亲童季礼娶了她母亲鸦隐,没错姓鸦名隐,一个很有画面的名字,一群乌鸦归隐山林。
鸦隐嫁给了童季礼过得很幸福,要什么给什么,却终究得不到童季礼的心,因为他心中都被他小师妹钟子佩占据,容不得鸦隐一丝丝的立足之地。
作为妻子鸦隐是幸福的,作为爱人鸦隐是悲哀的。
这些事,童铂庸是介意的。只是从未和父亲童季礼争执过,他只是替母亲鸦隐感到不值。
此时看到钟子佩的后人江羡,童铂庸觉得自己的父亲太执着了,太痴情了,何必呢。
心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拍拍江羡的肩膀:“你外公身体还好吗?”
“挺硬朗的。”
聊天很生硬,因为两家已经好多年没来往了,要是在等上几年,老一辈都死了,那么后一辈就真的断了,形同路人。
其实到得如今,一个在苏州,一个在江宁,差不多也已经是形同路人。
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进书院,沿着木质长廊往那头书房走去,阳光透过婆娑的树林照下来,又从竹帘缝隙射出来,射在江羡脸上。
赵西凤没跟上去,目送他们走到长廊那边之后便转身往厨房去提水壶泡茶。
童家讲究养生之道,所用的水全是山泉水。
童司司趴在镜湖阁的二楼窗户上,望着下方院子里的赵西凤。
“妈你干嘛呢?”
“有客人来了,我提水壶去泡茶。”
一听有客人,童司司来了精神,“谁啊?”
“你爷爷小师弟遇恒之的孙儿。”